红眼兔子
发表于 2010-10-25 21:47:05
看得过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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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0-26 09:35:27
100.当吴小萍脱离危险后,我真的是感谢上天有眼。
她被护士推到病房里的时候,我说要留下来看护。吴小兵怒火冲天:我姐肯定不愿意一睁眼就看到你鸟人!
旁边的护士看着满面红肿的我,都流露出不忍的神色,吴小兵给我的那两巴掌,还像五根金条印在脸上,栩栩如生,由于是左右开弓,所以一边一个掌印,很对称,相映成趣。
鼻血被洗干净了,可白衬衫上面血迹斑斑,狼狈无比。好在不是在我们医院,不然我这光辉形象落入同事的法眼,肯定会被嘲笑很久。
但无需隐瞒,凭我在市医疗界中的知名度,第二天小道消息就会在我院横流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刚才已经有两个熟人看到我了,虽然没看到我挨打,但都瞻仰到了我挨打后的惨烈形象。
我岳母悲戚地说:小兵,就让你姐夫留下来吧,我想小萍苏醒过来,还是愿意能看到他的。
今天老太太说话很公允,可能是知女莫如母吧。
病房里只留下了我和岳母两个人,她坐在吴小萍的床头不说话,只是怔怔地看着吴小萍的脸。颤抖着用苍老的手去抚摸女儿的头发,眼神空洞。
这一次我是深深地伤害了吴小萍一家人了。而我就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。岳母看了我几眼,欲言又止。
我可怜兮兮地说:您想骂我就骂吧。
“我只想问你,你还能和小萍过下去吗?”她凝视着我。
我心乱如麻,这个问题问得如此深入骨髓,一针见血。连我都在扪心自问,我是否还能和吴小萍再生活下去,连自杀这种无可奈何的招数都使用出来了,我们以后该如何同床共枕,成日面对?
好在来了个电话,让我从尴尬的问题中跳了出来,是李慕儿打来的。之前,我已经发过短信告诉她吴小萍出了事。
李慕儿在电话里关心地问:吴姐没事了吧。
“没事了,今天我就不回去了。你自己一个人睡吧。”我站在门外小声地对李慕儿说。
过道里惨白的灯光照在我的身上,深秋的气温偏低,我浑身觉得凉飕飕,就像小时候冬夜走夜路一样,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。
李慕儿很懂事,她柔声地说:谢天谢地,幸好没事。陈为,真对不起,我去了你家后,给她带了这么大的伤害。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再多说也没作用了。”我叹了口气。
李慕儿急切地说:我想去看下吴姐。
“别!别!千万别来!”我惊恐地切断了李慕儿的话语。
哇靠!这个时候李慕儿如果来到医院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吴家人看到李慕儿非把她的皮扒下来不可!
虽然你是好心来探视,但人家可不这么想,因为正室自杀,大肚子的小三来探视,肯定是居心叵测,嚣张?看笑话?侦查?示威?可怜?
李慕儿淡淡地说:哦,那我就不去了。
我长舒了口气,合上了电话。虚惊一场。
回到病房里,我岳母记性非常好,她还等着我的回答。
我不想让她伤心,违心地说:可以的,只要她能接纳我。
“她那么爱你,上学时就跟你了,肯定会接纳你!”岳母怜爱地看着她的女儿。“听说你外面的那个女孩怀孕了?”
我羞惭地说:是的。
“假使你和小萍有个孩子,估计婚姻还能牢固点。”岳母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我不晓得会不会是这样的,但婚姻平淡后,孩子或许是维系家庭的重要纽带,也是话题的共同点,更是家庭关系的润滑剂。更何况我和吴小萍都是那么喜欢孩子。
我自责地说:我对不起你们。
岳母似乎没有听到我这句充满诚意道歉的话,或许在她心目中,说这些屁话又有何用,她只盼望着女儿生活得和和美美,快快乐乐。
吴小萍在凌晨醒了过来,那时已是黎明之前,东方已经开始破晓,晨曦正努力地挤出黑暗,想普照大地。
我害怕黑暗,尤其是吴小萍出事的这个晚上,它会让我想到死亡和不归。
我已经做好了准备,吴小萍醒来后肯定会叫我滚蛋,立刻滚蛋,对这个逼她自杀的男人,心里充满了极度怨恨。如果给她一把刀,她会毫不犹豫地凌厉地劈下去,劈得我体无完肤,血肉横飞。
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吴小萍醒来后的眼神,充满了无助,不舍,痛苦,还有一丝恨意。我垂下了头不敢和她眼神相对,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和她说话。
吴小萍的眼泪慢慢地涌出,滑落到了枕头上,很快就把枕头打湿了一块。我默默地拿出纸巾把她擦眼泪。就准备着听她说:陈为,你滚蛋!
可她没有这么说。
“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。”吴小萍看着我的胸口和脸,虚弱地问我。
我若无其事地说:没事。
吴小萍很聪明,她说:是小兵干的吧,让我看看,疼吗?
她伸出没插输液针头的右手,关切地抚摸着我的脸。她轻轻地摸着,就像恋爱时那样温柔地摸着。
我心如刀绞,再也忍不住了,流着泪抓住她的手说:小萍,真对不起。。。我错了。。。
婚后这么多年,经历过无数次吵架,经历过无数次冷战,我渐渐地对疲软的婚姻感到厌倦,爱也爱不动了,我以为吴小萍也是同样的心态。
但今天吴小萍泪光闪烁地抚摸着我的脸,让我悲痛地发现:她依然爱着我,就像从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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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0-26 09:41:28
101.我搂住吴小萍,紧紧地搂在怀里,痛哭了起来。这一发现令我心碎茫然,更令我后悔莫及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击垮了我,摧毁了我,使我彻底崩溃了?我不要可怜,不要爱意,我只要一把锋利的、飞快的快刀把我切碎,剁成肉酱,让我痛入骨髓!
吴小萍柔弱的身子在我怀中轻轻的颤抖,她任随我那样搂着,我听到了我们俩人共同的叹息,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,绵远而悠长。
吴小萍留院观察的那两天,我请假了,竭尽全力全程陪同照顾。很奇怪,我们谁也没有提过李慕儿和未出生的孩子,没有提过我的出轨,更没有提过吴小萍的自残。
我们都在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地回避这些问题,生怕提到这些敏感的问题,就会立刻到了悬崖边缘,然后力不从心摔入深渊。
说实话,已经好多年没这样成天与吴小萍独处过,这两天的时间我们都在有意无意中试着找寻一些共同的回忆。更耐人寻味的是,我们俩人最怕室内气氛的沉默,都在努力地寻找聊天的话题。
第二天我感到实在没有话题了,嘴已经说得口干舌燥。从家里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,和吴小萍一起看电影。吴小萍对我这个动作赞不绝口,或许她也说得筋疲力尽了吧。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对所有的亲戚朋友一律封锁消息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,事实上,我们一家都是在欲盖弥彰,因为双方的单位都已经晓得了这事,纸是包不住火的,怎么可能瞒住亲戚朋友呢?
但就是在住院两天间,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朋友来探望,现在的人很聪明,很识趣,都不想来蹚这趟浑水。假使吴小萍动个小手术,比如阑尾炎,估计来探视的人已经川流不息了。
这种情况让我放心不少,我很怕面对众人的目光,因为他们背后都在说陈为就是现代陈世美,或许还有人说,陈为就TMD一个笨蛋,连自己老婆都摆不平。众口铄金之下,我也就臭遍大街了。再加上我的脸部有少许瑕疵,更希望自己能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人要脸,树要皮,我更不能免俗。只可惜自己作为有妇之夫,趴在别的女人身上挥汗如雨时,就没有丝毫羞耻之心。因为我心理阴暗,就不能暴露在阳光下。
我和李慕儿在这两天中打了几次电话,她很通情达理,而且不急不燥。她反复强调着说:陈为,你把该处理好的事情处理好,再来看我。
她没有任何的抱怨或者埋怨,更何况她也大着肚子,是最需要男人关怀的时刻。李慕儿尤其这样善解人意,我心里就越惭愧,暗暗发誓以后会加倍补偿她。
有此小三,夫复何求?!
吴小萍出院后回到家,我们俩人共同下厨煮了一顿清淡的晚餐。在饭桌上,我扒拉着碗里的饭,气氛有点尴尬。正准备没话找话时,吴小萍说:陈为,吃好饭后帮我熬药吧。
我心想吴小萍这次真的是坚持到底了,这么非常时刻还想着生一个孩子,更何况这种几率等于零,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的白用功。
我在熬药的时候沉思,往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?李慕儿嘴上说不要名分,只想和我生个孩子。谁TMD知道孩子生出来后,她又冒出什么新想法?还有吴小萍,受了刺激就寻死觅活吃安眠药,让我感觉时时刻刻都要防着她做傻事。
想想自己也很倒霉,两个与我关系密切的女人,都性格刚烈,不计后果。都非常乐于舍生取义,舍生忘死。如果生在解放战争时期,她们俩人都有地下党员“翠平”的潜质,只可惜我不是余则成。
事情进展到了这里,陷入了一个僵局,我更是这个僵住的棋局中最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卒子,静等着过河的棋子把我无情地灭掉。
吴小萍喝完了药,把碗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。她坐到沙发上,向我招了招手,平静地说:陈为,我有事和你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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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0-26 09:46:22
102.午夜12点的时候,我听到身边吴小萍均匀的呼吸声,她睡得很滋润,很安心。而辗转反侧,不能入眠的毛病已经转到了我身上。
我没有开灯,黑灯瞎火地走到阳台,坐在吴小萍惯坐的椅子上,点燃一根烟,吸得滋滋响。黑暗中,火红的烟头一闪一闪,就像街中闪烁的红灯。
吴小萍与我的婚姻彻底遇到了红灯。她和我摊牌了。
吴小萍向我招手的时候,我心里很唐突,不知道她要出什么奇招。
事情的详细过程我反而记不清楚了,记忆不好是非常操蛋的一件事,我猛然觉得自己的功能在慢慢衰退,这是件让我欲哭无泪的发现。新事记不住,旧事忘不了;坐下打瞌睡,躺下睡不着。眼光看得远,小便尿得近;上面有想法,下面没办法;过去硬着等,现在等着硬。
我坐了过去后,局促地笑了两下,说:啥事?
“咱们还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吗?”吴小萍眼巴巴地看着我。
我迟疑了一会儿,艰难地说:可以。
其实这完全是句谎话,摔坏的花瓶,就是拼凑得再好,也会有细细的伤痕。
吴小萍挤出一丝笑容,靠在沙发上,说:谢谢你能这么说,但我知道你说得言不由衷。
我尴尬地摸了下头说:你想得太多了吧。
“最近几天我的确想得很多,许多事情也就想通了。”吴小萍啃着自己的指甲说,她啃指甲是我最讨厌的习惯。
我轻轻的哦了一声,没有回答。
吴小萍看着天花板,嘴唇轻启:陈为,我们离了吧。
我震惊地看着吴小萍,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冲动说出来的话。
“这几天就想通了这件事,其实什么事情都不要勉强,那样不好。”吴小萍说了这么句意味深长的话。“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,陈为。”
我不得不承认人生只要经历过重大变故,很多东西都会想开,哪怕是纠缠不清的情感问题。吴小萍用安眠药彻底诠释了这样一句话。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幕,但吴小萍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剑走偏锋,突然说要离婚,还是让我惊诧莫名。
我刚才在熬药的时候还想着怎么面对出院归来的吴小萍呢。“你真想和我离?”我结结巴巴,又表示怀疑地说。
她站起来,走到房间门口,扭过头对我说: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我们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。
吴小萍从开始到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富有哲理性,略带禅意,仿佛心如止水,波澜不惊,似乎所有的一切对于她而言,都是浮云。
我相信她是在平静的状态下做的这个决定。很奇怪,我却没有一丝开心兴奋的心情。按理说,终于脱离了这场残酷婚姻的牢笼,应该是天高任鸟飞,我应该尿都笑出来。
可我患得患失了好久,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反应,我厌倦了,厌倦了这让人纠结的感情。直到吴小萍从房间里拿出几张纸,才把我从迷离中惊醒。
“陈为,你这保证书还起作用吧!”吴小萍挑起一张白纸问我。
那是我与杜燕纠缠不清的时候,被吴小萍逼供而写就的一份保证书,其中内容我非常清楚,房子留给她,还补偿50万。
我有气无力地说:起作用,完全起作用。你不是打死都不愿意和我离婚的吗,要拖死我的吗?
“现在不是没死成吗?也拖不死你。”吴小萍冷冰冰地说。
我说你记性真好,还忘不了我当初的写的保证书啊。
“没忘,记忆好着呢。你第一次和我上床的情景,到现在我都历历在目,你当时趴在我身上说会爱我一辈子的。”吴小萍嘲讽地说。
估计每个男人想把女人骗上床时,都是甜言蜜语,巧舌如簧,无师自通成为说谎高手。只为了爽一把。爱一辈子?爱TMD下辈子也行啊!先搞了再说。
我搜索了大脑记忆很久,都想不起我当时说过这样一句话。“真记不清了。”我对吴小萍笑笑。
“你结了婚后什么都忘了。”吴小萍瞥了我一眼。
我沉默不语,任由她冷嘲热讽地打击,毕竟在这场游戏中,理亏的是我。
吴小萍扬了扬手里的纸:反正财产已经分得一清二楚了,一个礼拜后去办手续吧。她一脸的轻松。
晚上10点钟的时候,我站在卧室门口说:那我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了啊。
“别呀,这还没离呢,咱现在还是合法夫妻,受法律保护。”吴小萍靠在床头,翻着杂志,头也不抬地说。
上床后,我背靠着吴小萍一言不发,强行让自己尽快入睡。吴小萍用手摇摇我的肩膀,说了句让我汗流浃背的话:“别装睡了,播种的事情还没干呢?!”
棕竹微雨
发表于 2010-10-26 10:47:11
有才
红眼兔子
发表于 2010-10-26 11:42:31
女人啊!!!
都要离婚了还不忘播种。
无语。
余德兴
发表于 2010-10-26 16:39:36
还有多长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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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0-26 21:35:56
慢慢等吧,还长着呢
红眼兔子
发表于 2010-10-26 22:53:03
今天没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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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0-27 13:46:46
103.我瞪着吴小萍:这玩笑开得太荒诞了吧!
想破脑袋,也不会想到吴小萍会冒出这样一个想法。就像我是个农夫,马上要变成城里人,但村长说,别走,把粪池里的粪挑干了再走!
“没开玩笑啊,这是你的义务。”吴小萍慢悠悠地说。
我撑起身子,苦口婆心地对吴小萍说:咱们都这样了,都快离婚了,还有心情做那事?
“就是要分开了,才必须做那事,好歹也来个告别演出啊?”吴小萍无所谓地说。
我面无表情地说:没心情。
“如果这最后一个礼拜你不尽尽义务,我就不离婚,拖死你,让你和那狐狸精着急去。反正她要生了吧。”吴小萍笑眯眯地说。“而且,我还天天去闹!让她怀孕都没好心情!”
我悲愤地摇摇头说:太恶毒了。
吴小萍叹了口气:其实不想做恶毒的事情,这不是我的性格,只要你同意最后一个礼拜咱们过过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,我们会好合好散的。你那样就能和小狐狸精过日子了,还能抱儿子,多好啊,多么幸福啊。
我心里暗暗冷笑,吴小萍真够恶的,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我,我就想不通了,为什么非逼着我和她做那事,难道就是为了膈应我?我呸!不就做做活塞运动吗?又不是去死,坚持一个礼拜不就胜利了?退一步海阔天空,老子忍了。
“想通了吧?想通了咱们就关灯。”吴小萍把手中的杂志往床头柜上一扔。
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头彻尾是一个裤裆决定脑袋的男人,由于李慕儿怀孕,这段时间没有地方发泄自己蓬勃的欲望,我被吴小萍勾搭了几下,小弟弟竟然昂首挺胸,这让我羞愧不已,我刚刚还坚持说没心情。
吴小萍在黑暗中笑了两声,透露出得意和不屑。
当我从吴小萍身上滚下来的时候,她懒懒地说:陈为,其实你挺下贱的,和你离婚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选择!
我就这样被吴小萍杀人不见血地嘲笑了一下,临了,她还不忘损我,而且用这种最能暴露我本性的办法,让我无可抵赖。特别是“下贱”这个字眼,还就使我无可辩驳。
我面红耳热地对她说:咱就当支援灾区。
“行啊,真希望你高风亮节,弘扬精神一礼拜。”吴小萍若无其事地说。
自从出院后,吴小萍心理素质尤其好,胜不骄败不馁,任你含沙射影刺激她,她都不会像以前跳起来对你指着鼻子大骂,或者背后偷偷使阴招,比如浇水。
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吴小萍把我看透了,所以她才和我离婚。
我坐在阳台上呼吸着缭绕的烟雾,窗外萧瑟的秋风呼呼作响,冬天就快到了。
在下面的一个礼拜中,我和吴小萍真正相敬如宾度过了二人世界,其间我抽空去李慕儿家,对她说:吴小萍同意这个礼拜离婚。
李慕儿不信地说:真的?这么快?
“是的,她主动提出来的。”我说。
李慕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神往地说:我还以为你们要打持久战的。陈为,我其实真不想看到这一幕的。
我看着李慕儿白皙的手在摸来摸去,笑了一声:是吗?
“是啊,我主观意识上就没有想和你结婚。”李慕儿一脸的真诚。
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李慕儿还在装清高。
我恼怒地说你不装会死啊。
这是我第一次用尖刻,粗俗的话来教训李慕儿。可能是心情糟糕,可能是再也忍受不了她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李慕儿呆住了,她没想到平常温文尔雅的我,会对她毫不留情地一剑封喉,眼圈慢慢红了。
我说:你对我的好,我永远记得,但不要老把我当傻瓜,那是我不稀得和你计较!
李慕儿嘴张了张,没说一句话,两行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。
“挺委屈的啊?吴小萍比你还委屈。”我拿起纸巾帮她擦眼泪。
李慕儿抽抽嗒嗒地说:陈为你干嘛对我这么凶?
“凶吗?一点都不凶。我只是讲出心里想说的话。”我无辜地说。
我的哥们阿雷说,如果你想和哪个女人结婚,必须要审时度势地把她拿下,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,一定要打掉她们嚣张的气焰,否则婚后就没好日子过。
我正践行着阿雷的经验之谈,我不想和李慕儿一起过的时候,还TMD战战兢兢受她管制,你不是心眼多吗?尽管使去,老子就不上当。
李慕儿悄无声息地搂住了我,把头搁在我肩膀上,幽幽地说:那什么时候和我办证?
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秋天,我和吴小萍带着结婚证去民政局办手续。在车里,吴小萍把结婚证拿出来瞄了几眼,自言自语地说:那时我多么年轻啊。
我斜眼看去,照片上的俩人都很年轻,青春的岁月,笑得没心没肺。
红色封面的结婚证象征着喜气临门,和和美美。没想到离婚证也是红色的,就是封面上的字改了一下。看来离婚也是喜气临门,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。
我们并没有矫情得抱头痛哭,或者伤痕累累苦大仇深。吴小萍和我都表现出淡定自若,颇有风度。就像一盘缠斗已久的棋局豁然开朗。
那年我30出头,游戏的人生才过了一小半。
残酷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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