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口游“渔潭”

柳竹居士

朋口游“渔潭”

长汀县河田中心小学    刘中华

       丙申秋尽之日，九月廿九，吾等汀师同窗应兰兴雄友之邀，汀连武三县汇于羊轱，雾探龙华山，漫步芦花洲。逾半月，连城淑珍再偕友来汀，汀友宴其于天守世纪菜馆，吾因初中学友丘腾腾宴请富豪酒家，恨未赴城见淑女一行。然十月廿一，钟副会金红女士于微信传递淑珍、杨杰诚邀汀友十月廿七回访连城之讯，讯云将观飞瀑，品狗肉，泡温泉，宿连城。此四美，唯宿之事欠苟，前三皆勾逗行进炙欲。故吾立赞，许前行。又兼汀学会长马氏华山兄高举召集之旗，诚启展魅之功，又圣言不宿连城，当日返汀，正达拙汉之意，更添赴约之心。然马兄于微信中一声感叹：记住，会长难当！令吾生惑，不知所云之缘。只回“辛苦”云云，以尽慰友之意。

       十月廿七，初冬沥雨，飘渺绵密，陡增诗情，华山微信云：冷雨交加好日子，渔潭无水不成潭。予不知“渔潭”所指，又生一惑（临达朋口方知，“好日子”乃酒店“渔潭”乃杨杰兄故乡村名）。九时，汀友得半赴约，含兴雄之妻，凡八人同兴而往。

       吾乘兴雄兄之车滚滚前行，一时不长，闲聊易过，十时许即达连城朋口，靓女淑珍、驴子长祥、罗汉文亮、泳将长飚两男双女已在好日子酒店外恭候笑迎，握手寒喧入厅品茗，店外，雨愈飘泼而洒，丝缕滴滴，坐须臾，仍不见马兄之车，有友拨机相询，华山云：因昨晚贪杯，过饮红酒，沿途买药而治，未解，不禁而吐，故迟（此刻方知“会长难当，醉酒亦须领”之叹）。

        又盏茶之刻，马兄携金红、秀珍翩然而至，众友趋前关切马兄，各献解醉之策，马兄颔首听计，面露弱色。

         茶毕，众冒雨离店，驱车前往渔潭村，沿途蜿蜒曲折，逶迤上山，弯拐无数，左右上窜，穿雨破雾，兢兢攀巅后又急转滑下，终落坦途，前见小村打醮，旌旗猎猎，香烟袅传。又行数里，见前导之车忽止，右折上陡山泞坡，揣度杨兄之居将达。

       吾与兰妻、玖旺先下车步行，登坡而上，兴雄轻车攀追，十米超前。吾举目而视，但见前百米之内，翠竹林立，左右山碧苍苍，数户农屋古新错落，炊烟袅袅，山间鸟鸣互呼，婉啭而啼。又行三十步，豁然一坪，阔屋屹座，杨杰兄围厨巾而出，笑迎诸客。

       自中门而入，见天井巨阔，天井地中有卵石铺嵌圆形铜钱图案，寓含聚财，昂首仰视，雨停天亮，檐滴珠玉，串串晶莹，叮咚砸地，方空如白布盖屋，右下厅早有黄红莲忙碌端茶，嬉笑呼坐，殷勤相待。诸友坐红凳橙桌相围品茗，剥柑咬果，悠侃慢聊。

        转头见中门内厅一大伯正竹丝编篓，精细之技，动作熟稔，询之，方知此伯正为杨兄之父，高寿八十一，顿惊其精神矍铄，道骨仙姿，貌如六旬。

         吾出左边门，见盖瓦谷仓，可思丰收之蕴，边屋有黄犬盘卧桌下，悠然而眠。又见一木缸簇新，置水不漏。右出边门，见前厨灶堂焰亮，屋顶炊烟冲天，如炷而上，屋侧有敞放柴垛，堆如高墙。右后沙土挖洞，有浅窖露外，两雏犬嬉戏逗闹，稚嫩可爱。

        折回大厅，谈笑间，见一中年婶子笑端一大盆黄色米糕团之物，光亮闪烁，此断为杨兄所谓黄粄也。只见婶妇将黄粄端左下厅，左厅有一打粿石臼，婶将黄粄麻利码入臼中，旁有一大木槌，诸男女顿时跃跃，兴雄内人抢得首槌，欣然举击，捣兴大起，不肯停槌，好几声劝方交槌予人，各友轮流挥槌，有摇摆而捣者，有低击粘槌者，有高举轰下者，有摩拳欲试者，吾等纷举机相摄，记取雅趣。俄而，粄韧结实，匀滑弹指时，捣功即毕，取入厨手扯搓成棒状，切块上桌，群友蜂拥抓箸，夹粄粘糖，大块朵颐，此粄软脆香甜，以多种植物叶熬汤煮米浆而制，天然食品，令人嚼而不腻，爽口回味，记忆尤深。

       俄顷，厨中端出大盘狗肉，香飘栋宇，四溢引人，众友围桌夹肉，塞口大嚼，倏然，又有片薯大盘而出，续又上排骨汤、炒牛肉、肉片豆腐、卷心包菜。俄而，又端出狗汤稀粥，汀友闻所未闻，持碗满盛，品之大赞，渍渍称奇，又斟陈年佳酿，诸友举杯共饮，任天空再洒绵雨，豪情浓意，悠上心头。

        因午后要游山泡泉，酒不宜醉，点到意足止矣，故佳肴饱腹之余，即罢宴憩谈，杨兄好客，每汀友各送小袋黄粄，以供家亲尝新，众人连吃带捎，喜滋而别。这真是：

悠游渔潭未见鱼，寒风冬雨冷凄凄。

黄粄爽脆香狗肉，世外幽境逍遥行。

大城小爱铂爵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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