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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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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10年前开始做工程师开始,很少写东西了。
耳边响起了悠悠的“渴望”,好久没听了,是啊,1999年那个夏天天天听。虽然在那个年代,这已经是一首非常老的歌曲了,从爱去外婆家的孩提时期开始一直听着。那是一个忐忑,最后又是兴奋的夏天,自此以后,我远赴遥远的西安求学。
记得去粮食局办粮食关系迁移的时候,遇见一位父亲也带着女儿去办理,他兴奋地说:“从此和长汀再也没有关系了。”那个时候长汀是我全部,我的父母,兄弟姐妹等等都还在长汀啊。我买了一本地图,用尺子量着去西安的最短铁路路径。这根白黑相间铁路线像是一根长长脐带从闽北永安伸向遥远的西北。
在大学初期我很自豪地告诉别人我是福建人,并乐于介绍长汀的,似乎家乡的一切都令我自豪。只是慢慢地开始暗暗抱怨自己的出生。怨恨,冷漠,这是这些年来我对长汀的全部,我甚至刻意避开和长汀的一切。
记得,2009年时带太太第一次回长汀,来之前我给她打了一些预防针,到了以后她还是有点惊呆了。情景应该和过年那个网红江西老表差不多。我辩解说:“你是嫁到了北京,我们在北京已经有房子了啊!”多年以后,稍有拌嘴,她就会借此攻击我。多年后,我升经理的时候,她特意打电话和她家里人证明她的选择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外面已经万家灯火了,太太和母亲带着孩子去朋友家串门了,两千公里外的小河一定还在静静的流淌,20多年前河边的故事,也许并不全是美好,甚至土掉渣了。只是长汀就是我的家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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